接着似乎觉得自己说得过于随意,又补充,“我可以随身带着手机电脑处理。我的工作不需要我耗费太多的精力,却一直需要我去做,就像环绕在身边的蚊蝇,多且碎,不重要,但必须去处理。”
沈婵被她这个形容逗乐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井钦皓带有个人感情色彩地去形容某件事物。
她笑着说:“你不喜欢做这些吗?”
问完,沈婵觉得自己有些逾越,但井钦皓沉默了几秒钟,很诚实地说:“……不喜欢。”
诚实到甚至没有过多修饰。
可他又说,“但我不得不做。”
两个星期后,沈婵和井钦皓商量了彼此的时间,终于找到了个共同空闲的周末。
最后仍是井钦皓定的餐厅。
沈婵提前看了看,是a市比较高档的一家店,临近公园黄金位置,环境很好。
当日,井钦皓这次没有步行进校园,而是第一次开车来她实验楼前接的她。
这也是第一次,让沈婵感受到,对方原来并不是一个看上去似是空闲时间很多、总爱在校园里胡乱游荡提些奇怪观点的男大学生。
或者也并不是一个初入社会不久、还有些不合群总爱独自缩在公司咖啡店的角落办公的职场新人。
沈婵不太懂车,但经过来往路人的频频注目的眼光,这辆设计优良的大家伙就给了沈婵一种奇怪的压迫感。
但当她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看到扶着方向盘的井钦皓的那一瞬,那种令人踏实和安心的熟悉感又回来了。
今天对方没有再套着个大学生般的卫衣,或者穿个棒球服就来了,他今天更离谱,直接在大冬天穿了个纯黑的短袖。
但沈婵刚一坐进车里就知道原因了。
他的车里暖风似乎开到了最大程度开了整整一路,车子里热到不行,温度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