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坐在郭盈盈家的客厅里,外面天光还亮,还能望见树冠的郁郁葱葱,但沈婵却总觉得自己一个人独自在别人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大概终归不是自己家,会不自在。
于是她缓了缓,强迫自己缕清思路。
眼下她寄住在郭盈盈家里,像昨晚那样应急投宿一晚没问题,但时间一长,肯定是不行的。
沈婵想了想,多年前她爸妈为了给她在a市落户而买了套房子,房子地段还不错。
她读博期间开始和井钦皓谈恋爱,毕业后井钦皓就接她一起住,她爸妈也并不在a市定居,所以那套房子一直保持出租状态。
既然她和井钦皓都分手了,她就得搬去自己家里住了。
于是她和负责这套房子的中介打了个电话。
一问发现,倒是凑巧,租客正好下个月到期,不打算续租了。
沈婵便给中介说明情况,说自己打算收回房子,不用麻烦他找下一任租户。
中介应下,说这就帮她把租房链接撤了。
一听沈婵以后要自己住,还顺带热情地向她推销起了装修业务。
沈婵有些哭笑不得,说自己现在有些不舒服,有需求的话以后再联系他。
电话挂断后,沈婵抱着被子慢吞吞喝了热水,感觉好受了些。
她约摸着郭盈盈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便给对方打电话,说出自己的意图:“盈盈,我现在下班到家了,然后我想着搬行李箱去酒店住几天过渡,跟你说一声。”
郭盈盈那边显然还在加班,隐约听着忙忙碌碌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