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更骚的操作来了——顾家的最高掌权人，也就是她奶奶，先是端起饼筐，挨个分发饼子。三个重要劳力——大伯、她爹和小叔，各分了一个最大的饼子。然后是大伯娘、半大劳力大壮、二壮各分了稍小一点的饼子。接着是她娘李氏和孙氏，以及三壮分到了更小一点的。

最后便是他们这些孙女和柱子，分到了最最小的那一类。就这最小的一类里面，她奶奶还能分出三六九等来，她把最大的一块给了干活多的大丫，最小的给了她。并说——

“你今天一天没干活，还净浪费钱，少吃点！”

顾之秋目瞪口呆，不是，奶奶，我是病人啊！

不过显然，在她奶奶眼里没有病人需要特殊照顾这一说，食物严格遵循着按劳分配原则。

分汤的时候，依然按这个三六九等的规矩来，稠的先分给她爹他们，到她这的时候已经稀的见底了。

都分好后，大家就开始吃起来，那狼吞虎咽的模样，让顾之秋生出了错觉——莫非这饭只是看上去倒胃口其实吃起来很香？

于是她试探着咬了一口看不出原材料的饼子，然后确认了，这玩意儿跟它的外表一样难吃。

她如鲠在喉，不知道要怎么吃下去，然后她奶奶凶巴巴的眼神就甩过来了，“不想吃就拿过来！”

顾之秋吓得赶紧嚼了几下咽下去了。

开玩笑，胃里饿的火烧火燎的，她不吃估计半夜会饿死的！当下也顾不上矫情了，饼子混着汤，勉强送下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