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萧齐羽没有想到,整整两个月的时间竟未叫慎刑司从吏部尚书口里掏出半个有关南燕侯府的字来,要知道凡是入了慎刑司的嘴还从未有撬不开的,眼下究竟是南燕侯府真的无辜,还是慎刑司刻意放水呢?
“父皇怀疑慎刑司有南燕侯府的人在?”
早朝后萧齐羽特意留了萧僖下来说及这事。
此时太初殿中一如既往燃着醇郁的龙涎香,让人愈加神思清明。
萧齐羽靠坐在那袅袅弥漫着的青白烟雾后,虽看不清他神情,但他笃定声音却划过耳畔:“不然慎刑司绝无可能半个字都掏不出。”
事实上,萧僖很清楚吏部尚书是被萧颜嫁祸,但眼下他却并不准备言明。
“那么父皇的意思是?”萧僖顺水推舟着问。
话音落下后,只听萧齐羽沉声道了四个字:“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不难理解,萧齐羽要从根本解决问题,便是不想再留南燕侯。
这也是萧僖意料之中的事情。
毕竟此前南燕侯叛国通敌,眼下又与慎刑司纠缠不清,萧齐羽不可能再容得下他。
“去年春日儿臣亲酿了一程梨花白埋在府邸梨花树下,只是拿不准如今是否酒香清冽。”
听言,萧齐羽便晓得萧僖是明白他的,话音落下,他意味深长着同萧僖道:“南燕侯对此颇有研究,你大可领酒前往酌言尝之。”
当日深夜,萧僖便奉皇命来到南燕侯府请南燕侯酌言尝之。
跟在身后的太监端着红漆托盘,上面置着一杯清香四溢的梨花白。
“想必侯爷应该明白父皇的意思。”萧僖进入前厅后,居高临下着对南燕侯如是道。
今日这阵仗他如何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