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是她那个温文尔雅,和善安静的丈夫。
这简直就是个凶神恶煞。
这画轴。。。。。。这到底是个什么画轴。
难道能比一条人命还重要吗?
“拖下去,拖下去给我打死!”承乾大吼,手紧紧抓这案,关节都白了。
“殿下,太子殿下!”她忍不住抬头呼唤。
“这只是个画轴,可以修补好的。殿下息怒,不要这样轻易的抹杀一条人命。”
她跪着上前,劝阻。
“滚开!”承乾一脚飞起,将她踢开,朝她大喝,面如罗刹。
她惊愕,身上的痛苦比不得心里的伤痛。
为了一个画轴,她的丈夫竟然踢了她。
这不是她的丈夫,这不是承乾太子。
“太子殿下,那人并不乐见你为了这画轴而轻易夺取一条人命的。”刘福大着胆子低声劝,目光惶恐而祈求。
承乾浑身一震,抓这桌案的手指松了松。
低头,看着案上的画轴,那殷红色的伤口汩汩淌血,就像是在他身上割了一刀似的。
很疼,很疼。
这是。。。。。。属于他的画轴。
很久很久以前,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那个人坐在廊下,左边挨这承业哥哥,右边挨着承鸾弟弟,而他,只能接着承业哥哥。
画轴铺开在大家的双腿上,她笑着,为他们讲桃花源的故事。
阳光透过树棺落在她的额前,将每一根发丝染成金色,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