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共处一室,相安无事,对坐两边,心无仇恨。
杨淑形想去握张晋的手,可又见她包裹严实的手,想想还是算了。
张晋躺在榻上,满头是汗,眼眯着嘴唇轻颤,眉草的紧紧的。
“很疼吗?”她问。
张晋不语,只潦草点了点头,喉间含糊呻吟。
“其实你何必老去惹恼他。他也不错,对你也算有心。”杨淑形无所事事守在一边劝慰道。
“不错,他是不错。”张晋微微喘息,苦笑着说。
“可倘若换成三胡,他可会如此对我?”她手一伸,冷笑看着把自己囊的严严实实的手递道杨淑形眼前。
杨淑形无奈苦笑。
说的到也是,他总是比不得那人来的全心全意,连命也含得。
张晋眨了眨眼,睫毛上沾染的汗水顺着眼角滑落。
杨淑形以为她哭了,站起身,用自己衣袖去拭。
张晋看她。
“我没哭,是汗而已。”
“你何必,哭出来喊出来岂不更好。”她轻声劝慰。
张晋摇了摇头。
这药量已经算是减了大半了,饶是如此,那烧灼的痛楚还是疼的她满头是汗。
外人见了,总觉得是地大发慈悲,饶了她这次。
可她自己明白,减了分量又如何?该要的他还是要。
不过是怕她疼的过了,晚上不好消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