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道密折也不是让他省心的,密告房玄龄图谋不轨。
房玄龄这个人,性子过于谨慎,办事是牢靠的,但魄力就欠缺了。这人但凡办一点差,也要三思而后行,几番揣摩自己的心思,惟恐得罪了自己。对属僚也是谨慎言行,惟恐落人口舌。有时候他挺不待件他那模样,以前在天策府当差的时候,还不是这么严重的呢。
再小心谨慎又如何,再察言观色又如何,他还不是照样也收到了关于他的密折。
真是白费心机。他懊恼着把这最后一道密折扔在一边。
目光停留在仅剩下的最后一只木盒上。
终于。。。。。。还是轮到它了。
这次他不再犹豫,不再情怯,伸手直截了当拿来,推开盒盖取出纸,对着灯展开。
匆匆看了一遍,他面无表情,只眨了眨眼睛。
再细细看了一遍,依然面无表情。
将手里的纸轻轻合上,按照原来的折痕叠好,放回盒子里,在推盖上盒盖。
怔怔坐在圈椅里,手握着木盒。
心里竟没有一点起伏。
再看了一眼手里的木盒。
他突然发力,狠狠把手里的盒子扔了出去。
啪,一声巨响。
盒子砸在地上,碎成几片木板,里面的纸跌在地上。
夜里清冷的风溜了进来,将地上的纸拨弄着,一颤一颤。
“陛下!”一旁伺候着的赵钱德一脸惊恐的伏着腰小心翼翼凑过来,轻轻唤他一声。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地上那一颤一颤的纸。
“陛下!”赵钱德又唤,微微又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