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节节颓败,如今的他犹如一条穷途末路的困兽,被李神通围困在聊城等死。

我,无心留在长安看银妆素裹,看歌舞升平。

历史按部就班的前进,眼看着他一步步走向灭亡,我无能为力,确又心有不甘。

想见他,去见他,我要去见他,我要去聊城。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是这样的人,至少在我的记忆里。

或许他确实轻狂傲慢,或许确实暴虐无道,但弑君?是什么让他这样铤而走险,这样以下犯上,这样大逆不道?

以他的聪明才智,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他必然会成为全天下人的敌人。

然而,历史始终是历史,他也始终还是那个历史中的他。

他杀了杨广,一条白裢,解决了这个怀有远大抱负理想却不得实现的荒唐之君。

那双拦过我肩,解过难题,捏过螃蟹的手,杀了一个皇帝。

为什么?真的是为了那万恶的权势吗?

皇帝?做皇帝真的那么好吗?

我不明白,也不从明白。

我唯一明白的却是他悲惨的死亡。

想从怀里掏出他当年送给我的绣包,才意识到已经给了那个宫人,让他带于宇文化及。将自己的手凑到鼻下,似乎还能闻到那绣包幽暗芬芳的馨香,一如他浓烈华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