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归瘦,到是软绵绵的,不铬应。
手掌来回抚了抚那薄薄的背。
铁箍似的软甲已经脱了,想起来他也心疼的厉害。好好一副玲珑身子,再箍下去恐怕要毁了。
可时机未到,他也只能狠心。
倘若没这么多纠葛烦恼就好了,倘若这只是一个普通孩子,他想要就要,何须这般费神。
等到何时才罢休?
将人贴到胸口,手搂得紧紧的。
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下,嘴里嘟嘟囔囔几声。
他不放,怀里挣扎渐渐停了,手脚缠上来,索性抱住了。
心里软软甜甜,爱怜万分。
那脑袋就挨在肩头,一阵阵细细的呼吸。
心满意足闭上眼,安心的继续睡。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议事堂那边的大臣们派人来催了几次,但德顺老奴婢可没敢催,还是今上自己醒过来的。
手臂已经麻的没了知觉,低头看看怀里那坨肉,呼呼睡的依然香甜,偶尔还扭扭脖子,似乎嫌弃他胳膊不如枕头搁着舒服。
“几时了?”转头低声问道。
“回陛下,已经巳时了。”德顺压着嗓子,低柔回禀。
“哦,都这么晚了。”回头再看看怀里只顾闷头大睡的那一坨,哑然失笑。
他倒也不怕饿着?
将麻木了的手臂从他脖子下抽出,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头轻轻放在锦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