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重响,怜星只看见那个大个子原地转了三个大圈,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张嘴哇声中喷出一口血,顺带吐出六颗牙齿。
那慵懒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象聊着天气般轻松,“六个字,要你六颗牙,若是再对我不敬,要你百年道行炼你魂魄。”
被这无声无息的出手和听似温和实则狠毒的人吓的一个激灵,居然站在那傻傻的发呆,直到树丛间探出一只苍白的手掌伸在她的面前,“那个找姓冷的小姑娘,你手中的酒闻着挺香的,送我做谢礼怎么样?”
不待她回答,她手中的酒葫芦已经滴溜溜的飞入了树丛间,依稀听到咋嘴中的赞叹,“真是好酒。”
“好酒吗?”仿佛找到了知己般,她笑开了颜,“那送你了。”
“这酒哪来的?和你一样,人间绝无,天上少有吧,清醇甘冽,让人忍不住的动心。”那声音含着笑,没有丝毫吝啬他的表扬,好听的声音带着独特的尾音,竟有几分勾魂。
“猴子酿的,我在山上装就行。”怜星乖巧的笑着,抿唇眨眼。
“猴子?”那声音一楞,“该死的猴子们,居然从来没给我送过这样的酒,明天就去找他们的麻烦去。”
他们俩聊的正开心,可有人不干了,就是那终于缓过气来的两个小妖。
那山羊一翘胡子,手指指着大树间,“你,你小子,居然敢,敢叫魔君为姓冷的,有种,有种报上名来,治你个大不敬。”
“报名怎么够。”树丛间一个冷嗤,“不如看看脸吧,让你们记清楚点,才好汇报啊。”
怜星眼前一花,银光过处,身前已经站定一个人影。
银丝长袍束裹出修长的身形,金色腰带上蛇信环扣,两点红光魅惑而威严,绯色长发披散身后,不但不觉凌乱反多了几分潇洒随意,狭长的凤眼半眯着,墨绿双瞳中的笑意散发着冰冷,半透明的耳垂上,蛇形的金色耳环,蛇信穿过耳垂扣出圆弧的形状,蛇眼中红色光芒诡异森冷,在耳垂上晃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