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是不是快死了?”我看那血迹越来越刺眼,而他竟然不紧不慢,漠不关心,“要不要疗伤啊?”

他的手指爬上我的颈项,轻柔地抚摸着,本来的刺痛渐渐消失,被一种清凉取代,“相公我还没死呢,你就这么急着改嫁?”

这真的是一个伤重的人说的话?我无语问苍天,“是啊,那你死不死?”

“那当然是……”他扶着我的腰,摇晃着站起,几乎将全身的力量都加在我的身上,“不死啦,死了谁照顾我娘子?”

“那要不要离开这里?”我抬头望望天,寻找着出路。

“当然走,不走难道等他来接你?”他调皮地抱上我的腰,“可是我没力气了,麻烦娘子背了!”

“去哪?”不想再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我抛起秋水剑。

“去我家。”瘫在我的背后,“西去五百里,有一个山头,去那。”

冷冷的空气中,他紧贴我的身体越来越凉,若不是那偶尔吹在我项间的气息,真的让我担心他会不会就这么死了,不断地催着脚下的秋水剑,直到满山苍翠入眼,我才轻轻地降下,抱着他的身体,“喂,哪是你的家?”

他手一抬,正前的崖壁上垂满青翠,蔓蔓青萝中隐约显着山洞,他若不说,我只怕找遍山头也想不到。

一手掀开蔓萝,一阵凉气袭来,洞顶镶嵌着硕大的珍珠,乳白的光晕笼罩着每一个角落,正中透明雪白的巨大方块,不知道是床还是冰块,正散发着阵阵寒意,床边的石桌上,碧玉雕成的酒壶酒杯透着香气,杯子里残酒一半,明摆着这家伙是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