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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成渝公主也不是好糊弄的,压根就不信她的话,只就冷笑一声,“咱们府上那么多的院子卧房,你倒说说,是哪个奴才办的差事?驸马醉酒了,不送他回主院卧房,不送他回书房,就连花房那里的内室都撇着,偏偏要送到这个招待客人的厢房里来吗?”

“奴婢——奴婢——”雪铃咬着牙死撑,“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来时,驸马就已经在了,奴婢只是怕您担心。”

“哦?”不等成渝公主发难,秦菁已经轻声的笑了笑,款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笑吟吟道,“本宫却不知道你这丫头倒是生了一双好眼睛,陪着本宫一起进来,却能看见本宫看不见的人,遇见本宫遇不见的事。”

“殿下这是什么话?”雪铃眉心一拧,已然是打定了主意要拖秦菁下水,“当时您明明也在场的不是吗?还是您让人扶了驸马进房,又差遣奴婢去拿醒酒汤的,只不过奴婢怕我家公主担心,才先去请了公主过来。”

雪铃说的振振有词,一副衷仆模样,倒也算是个唱作俱佳的妙人儿。

她跟在成渝公主身边的时日不短,很清楚成渝公主对驸马的感情,别的事都好说,但在驸马的事情上,哪怕是捕风捉影的事,都有可能让成渝公主心神大乱。

果不其然,成渝公主闻言,脸色已经不易察觉的微微一变,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向秦菁看来。

这雪铃是成渝公主的心腹,平时人也温和大度,应当不是个会随意诬赖人的主儿。

所有人千奇百怪的目光瞬时都朝秦菁射去。

“是吗?”秦菁神色坦然的笑着,只就四两拨千斤的问了声,“那么大驸马他人呢?”

“奴婢怎么知道?这不是得要问荣安公主您吗?”雪铃冷哼一声,说着目光就往里屋的方向扫了眼,道,“反正我离开的时候驸马就在那屋里躺着。”

成渝公主目光一晃,下一刻突然转身,疾步闯进了里面的卧房,全然忘记她这样一个沉不住气的举动,无论是对在场的秦菁还是不在场的吴子川,乃至于她自己都是一种无言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