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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约见这个少年的时候,虽然对他的身份也很好奇,毕竟这么大的一份产业,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被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所完全掌握的,只是对方不肯多言他也无从追究。

事后他又让人暗中查访了这少年的底细,但据说十分神秘,连四海自家的家奴都很少见到他。

那时候他也是觉得这少年的心思和应变都出人意表,很有些不可思议。

诚然他是怎么也不可能联想到宫里那个痴傻的宣王身上,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那日虽然没有见到他的脸,但是他能清楚的分辨出他的声音。

所以方才,这少年一经出现他就马上反应过来——

是他,是他在提供给自己的那批粮草中做了手脚,才造成了今日他二十万大军不战而败的损失。

原来是想不明白原因何在,这会儿看见他的脸,顿觉五雷轰顶什么都清楚明白了——

只怕前段时间他一直推说那批粮草的数量太大一时很难凑齐也是有意为之,为的就是拖延他举事的时间,再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人家掐住了他在粮草上的这个软肋,根本从一开始,他的所有计划行程都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

“呵——怎么会这样?”司徒南突然觉得好笑,似乎他筹谋半生的这场事关生死天下大业的赌局,从一开始就个天大的荒唐局。

“胜败乃兵家常事,左相大人其实不必如此介怀的。”秦宣道,说着身姿轻快的跳下辇车,与他在两军阵前遥遥相对。

他身后带着从江北大营急调过来的经营铁骑,明晃晃一色的长刀已经出鞘,虽然线头部队不过三千余人,但那声势却远非司徒南手下剩余残兵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