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与其让他单方面的牵制,莫不如大家一起把水搅混,横竖景帝是不会准许她与白家人真有什么牵扯,而经白奕这么明目张胆的一闹,日后即使景帝权衡之下真的有心将她塞到世昌伯府去平息改立太子留下的风波,这段所谓“风流韵事”中受到中伤的就不只是她一个人了。
说到这一点秦菁倒是很佩服蓝玉衡在这晚所表现出来的风度,居然从头到尾都是谈笑风生,不见半分的不自在。
这样想着,秦菁不禁哑然失笑,摆摆手转身抱着绒团儿往里面的卧房走去:“什么都别说了,吩咐下去让他们准备,明日本宫要准时出宫去赴白四之约。”
墨荷张了张嘴还欲再劝,但闻她语气决绝,也知道多说无益,终于还是忧心忡忡的退了出去。
次日一早,天色刚刚破晓秦菁便已经准备停当,带着灵歌和旋舞二人坐了马车出宫。
他们走的仍是西华门,车驾一路驶过二道宫门,秦菁从车内掀开窗帘的一角,抬眼便看到白奕裹着一件白色的狐裘大氅在宫墙外围的小径上悠哉的遛马。
旋舞凑过去,趴在窗口,两眼放光的对着白奕的方向大声招手:“四少爷,四少爷,在这里!”
白奕回头,晨曦洒下,将他的影子拉长,金色的光辉落在他身上,那种光景交错之下明亮的感觉生生能晃花人眼。
秦菁不禁牵动唇角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从窗外收回目光吩咐灵歌道:“叫他们停车!”
“是!”灵歌笑笑,弯身走过去从里侧敲了敲车门道:“殿下有命,先停车!”
“是!”外面驾车的侍卫恭敬应道,下一刻车厢微微一晃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