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洹怔楞了片刻,才轻柔地笑道:“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大约有十几年吧。”

风佑怔怔地收回视线,心中只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夏翎、文洹和先生,他们的出现都仿佛从天而降,没有任何身份来历可以追溯,那么是否也意味着,总有一天她们会凭空消失呢?

夏翎面无表情地看着曲临渊,曲临渊微微侧了侧头,语调平和匀速地慢慢道:“脾脏破裂,肺部积水,双脚严重冻伤,四肢部分神经干萎,头部有淤血。此人伤势过重,已无法靠药物针灸治疗痊愈,但如今我手中没有趁手的医疗法器,治疗过程中又无灵力补充,中途死亡的几率非常高。除非……”

夏翎急道:“除非什么?”

“除非,我尽全力。”曲临渊微皱着眉,缓慢地理所当然地道,“我与他非亲非故,又觉得他很讨厌,为什么要凝十成精力,耗损……总之,我不乐意救他。”

夏翎被堵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曲临渊的脾性偶尔别扭,说正事的时候却从不拐弯抹角。

此时此刻,他都把话说到这地步了,自己还有什么立场求他救人。

更何况,他说得也未尝没有道理,夏衡与他非亲非故,凭什么要求他冒着累病倒的危险救人。

可是,曲临渊不乐意救自然理所当然,她又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去死而袖手旁观呢?

风佑搭上她肩膀劝道:“生死有命,祸福在天,你又何必强求呢?”

夏翎叹了口气,轻声道:“无论希望都么渺茫,也总得尽力试试吧?”

说着,慢慢走到半昏迷的夏衡身边,这个眉眼依稀眼熟的男子,看上去已年过三十,洁面剔须后能看到脸上狰狞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