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皱着眉头,提着剑,走到走廊之上,走廊刷着朱红之色,连绵不绝,一脚下去,早已经同先前不同了,软绵绵的,竟似踩在绵软有韧劲的厚棉之上。
“敖包,咩咩交给你!”他皱眉,胸口烦闷之气又多几分,这里的空气都非常稀薄,带着令人作呕的酸馊气。
咩咩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睁眼的勇气,哆嗦在敖包的怀里,眼泪汪汪的伸出小蹄子,将敖包的外衣使劲扯过来,包裹自己的身体。
“包包,你会保护咩咩吧!”它哆嗦。
敖包垂头瞪了它一眼,不耐烦:“罗嗦!”语气虽然冷冽,手劲却愈发轻柔,主动将它提进自己的前襟的内衣里,用衣服裹紧了它。
三人行走在走廊之上,廊间间或鬼影憧憧,偶尔飘过一两个灰蒙蒙的影子,都是支离破碎的,即便是看不见面目,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哀怨。
天官的神经绷得紧紧的,走廊尽头黑乎乎的,他提着剑一脚踏过拐弯处,一不设防,一脚落空,掉落下去。
那楼梯转角之处,竟然设了一个黑黝黝的黑洞,吞噬着所有的光线,又黑又深,一眼看不到底。
敖包听见天官闷闷的哼了一声,心知不妙,冲过去的时候,为时已晚,只见那个黑黝黝的深洞已经缓缓的闭合了起来。
闭合之处,如同两块硕大的肥肉撞击在一起一般,颤颤的抖动。
“我靠,这是什么东西!”敖包指尖蕴光,弹射了好几个光团过去,都被那条缝隙给吞噬了进去。
他满头是汗,蹲在洞口处,焦急万分。
“咩咩,怎么办,我的功力,竟然打不开缝隙!”他急得原地打转,咩咩在他怀里,扯着他的前襟,探出小头,一双大眼睛咕噜咕噜,也盯着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