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咱们喝点东西。”
慕容疏朝安生满意地点了点头,摸著三爷鼓起的肚子揉了揉,把他扶了起来。
安生这头已经把药汤端了过来,那头三爷的嘴还给严实地堵著,他为难地看了眼慕容疏,不知道汤勺该往哪里送。
慕容疏一手搂著三爷,一手已摸到了他薄削的唇边,双指一分轻轻撑开了对方的牙,一团写了什麽的黄色布料立即挤了出来。
一点点抽掉布料,慕容疏掐了掐三爷的下颌,让他把嘴张得更大些,然後他把手伸进去,从中取出了一只玉蝉。
玉蝉身体中有一道鲜豔的红丝,很是扎眼,安生多看了一眼,又觉得那红丝更象血。
三爷的唇边也总是副红豔的颜色,和他看上去的憔悴虚弱一点不搭。
安生小心地把汤勺送到三爷嘴边,对方慢条斯理地啜饮著汤汁,喉头也轻轻地动起来。
慕容疏很是爱抚地紧抱著三爷,他知道喝这些填补阳气的药汤对三爷来说是件很痛苦的事,可是为了那个愿望的实现,他们彼此都没有选择。
“慢点喝,慢点喝。”看见三爷有些呛咳,慕容疏急忙替他抚了抚胸口。
那副带著水色的唇张了张,轻轻吐出几个字,“不喝了。”
安生吓了一跳,他服侍三爷两年了,几乎就没听三爷说过话,虽然听说三爷是会说话的,可那也只是对老板说。
今天是他第一次听到三爷正儿八经的出声,那声音虽然懒洋洋地,却很好听,就是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感。
“再喝一口,你今天身子太凉了。”慕容疏哄著又喂了一勺药水进三爷的嘴里,对方没有拒绝,但是神色却略约看得出有些痛楚。
看见三爷的确不想喝了,慕容疏笑了下,只好让安生把碗端出去,又问他道,“对了,给三爷洗澡的水放好了吗?”
“放好了,老板。”
安生说完话就出去了,留下老板和三爷在里面,他知道之後就没自己什麽事了,老板不喜欢别人看著三爷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