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却捏着折子良久,沉思不做声。
屈光远跪在地上,也不敢催促。
半晌,皇帝却是突然扭头去问站在旁边的梅正奇道:“宸妃的病近几日还没有起色吗?”
“回陛下,宸妃娘娘还病着呢!”梅正奇道:“奴才昨儿个才刚过去探望过,说是还不见起色。”
皇帝的脸色不太好。
常贵妃道:“十月的日子拖得有点久了,但是下月初六的话,离着今儿个也就不到半个月了,宸妃现在又病了,不能帮忙操持准备,时间太仓促了,皇上觉得八月十九那天如何?”
这种事,皇帝不想让她插手,而她自己也不想做,这种献殷勤的事,她懒得做。
皇帝是知道她的性子的。
但是这话听在屈光远的耳朵里就多少觉得常贵妃这是在谋这份主事的差事。
皇帝一筹莫展的又再斟酌了片刻,又问梅正奇:“宸妃到底是什么病?这都多少天了,怎么一直不见好?”
“这个……”梅正奇却是有些犹豫:“奴才也特意去问过给娘娘诊治的太医,太医也说不清这病到底是何起因,开了药,好像也是收效甚微,娘娘那边还是时不时就头疼得下不来地,据说夜里还惊梦!”
常贵妃闻言,便是不冷不热的淡淡道:“宸妃不是没有发热的迹象吗?这样晚上还说胡话?”
她和宸妃水火不容,这一句就是暗讽对方做了亏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