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木槿道:“因为那天郡主至晚未归,她院子里的人到处都找不到人,无奈就报给了宸妃,宸妃差了自己的宫人和行宫里的一些侍卫去帮着找,才在郡主住处后面的井里给捞上来的。人不是溺死的,致命伤在脑后,仵作查验过,确定是形状不规则的利器刺入致死的。那口井下面既窄又深,凶器最终没能捞上来。当时宸妃也慌了,直接报了皇帝陛下,皇帝陛下亲自赶了过去,盛怒之下命人搜查凶手,然后——就发现王府跟过去的一个婢女自缢死死在了下人房里。”
“死了?”沈青桐不由的冷笑出声:“所以,不是她亲口供认杀人的?”
另外三个人都没多想,闻言一愣。
墨玉道:“在她住的那个屋子的炕洞里搜出来了几件细软首饰,郡主的贴身丫头辨认,说正是郡主的,而且其中有一对耳环,早上还在妆台上的。后来也有人作证,说那个死了的婢女家里有个哥哥烂赌,以前她就有过偷到王府财物贴补家用的劣迹。”
“所以,事情就这么定案了结了?”沈青桐问。
“说是纪王妃不肯相信,去到行宫之后还大闹了一场,皇帝陛下又叫人重新彻查,那天的确是没人再看见有其他的人和郡主有过接触,事情最终就还是这样定了案了!”墨玉道。
文昌郡主被一个偷盗的婢女失手误杀了?并且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其他的疑点,只是欠缺了那个行凶者的一纸口供而已?
这样的事,也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该信,可是对沈青桐来说,却总记得不完整。
“王妃,纪王爷前几天出京城办差去了,好像王府里现在就是纪王妃和世子在主持,您——要亲往吊唁吗?”木槿问。
其实平心而论,沈青桐是想去见一见纪王妃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的处境——
要是让人觉得纪王府和她走得太近,将来没准还要害了人家。
“算了,我不去了!”沈青桐道:“木槿你跟周管家说,让他把唁礼准备的丰厚一点,算是我的一点我的一点心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