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铲除的,就只有昭王妃而已。
虽然他也不想去得罪西陵越,但明显皇帝就是在等着借他的嘴巴行事,于是梅正奇还是硬着头皮小声的道:“这些东西,一向都只收在陛下的书房的,那会儿陛下召见了王妃之后因为急着去青萍园设宴,奴才也走得急,就没有刻意的吩咐人进去收拾。许是……许是……”
他说话的时候,就开始冒冷汗,完全不敢去看西陵越的脸色,最后才断断续续的道:“王妃是女流之辈,可能……可能只是一时好奇,将这当成是一般的涂鸦了吧!”
这话却是听得在场的人无不想笑。
只是他们都绷着没人敢笑,却是方才急着去看了那图纸的成王爷怒斥道:“胡说什么?你的狗眼都识得你上面标注是北疆的军事防御,昭王妃又不是睁眼瞎,她会不识字吗?”
皇帝的那些兄弟,不约而同都有一个特点和一个好处,特点就是全部手中无权,闲散度日,好处就是,明哲保身,从来没人参与这新一辈皇子的夺嫡之争。而这位成王爷却并非是要针对西陵越或是沈青桐,只不过他脾气火爆又一根肠子通到底,对于眼前看见的事不会拐弯抹角的藏着掖着罢了。
但是毫无疑问,他此时的仗义执言就帮了皇帝很大的忙。
梅正奇被他呵斥的一个哆嗦,随后仍是一脸难色的道:“奴才……奴才……”
他又转头去看皇帝:“当时皇上是秘密召见昭王妃,随后陛下又是先一步离开的,奴才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这么一说,就更是惹人遐想了。
“这么大的罪名,梅公公是要强行加在我家王妃的头上吗?”木槿提了裙子自那屋子里匆匆跑出来,直接跪在了皇帝面前道:“皇上,王爷,临近中午那会儿皇上的确是秘密传召了王妃前去见驾这不错,可是王妃见驾之后就直接去了青萍园,随后更是身体不适,一直都寸步不离的跟着王爷的,自始至终,别说没回过住处,更是连吩咐个人回去报个信都不曾。现在迎萱姑娘从我们王妃房里抱出来的衣裳里藏了不该有的东西?这衣裳也都还没过我们王妃的手呢,梅公公怎好明示暗示的提点众人,此物是和王妃曾经奉命前去见驾有关?”
到底不是皇帝亲自嘱咐安排的,这件事最大的败笔就是迎萱还没有把衣裳拿进去过沈青桐的手就先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