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民了唇角,沉默——
涉及到了西陵越,虽然另一侧是沈竞,她此时也唯有这一种反应在皇帝看来才是合情合理的。
皇帝又盯了她半晌,开口:“朕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沈青桐面无表情:“请陛下明白示下!”
皇帝于是抬了抬眉毛。
一直站在沈青桐身后的沐风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弯身,将那东西端端正正的搁在了沈青桐面前。
沈青桐盯着,没动。
皇帝道:“公然翻出沈竞的大逆之举,势必损伤我皇家颜面,如今就唯有这一条路了,你自行了断,朕就只当是没有那回事,也不会再连坐沈家的其他人了。”
拐弯抹角绕了这么远,却不过就是逼她自行了断的?
沈青桐心里鄙夷,面上神色却是冷凝坦荡的道:“在没有人证物证当堂对质之前,臣媳是绝对不会相信父亲有违逆之举的,并非我贪生怕死,只是先父声誉在上,如若臣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自我了断了,那岂不等于是替我父认了这样大逆不道的罪名?我为人子女,这样的事,却是断也做不来的。”
毕竟是她自己的一条命,她不肯轻易就范,本来就在皇帝的预料之中。
皇帝于是冷笑:“朕还以你识大体呢,要是枉费了越儿那般维护于你了,朕已经如此这般的对你晓之以理,你的眼里却只有沈竞那个乱臣贼子,竟是丝毫也不在乎越儿的处境吗?”
沈青桐皱眉,涉及到西陵越,她就选择缄口不言。
皇帝道:“朕不妨实话告诉你,昨日朕已经召见他了,可是对他晓以利害之后,她却坚持不肯处置你,若非如此,朕今天也不会这般大费周章的瞒着他把你叫过来。他是恁地维护于你,现在轮到你了,你却不为他做半分考虑吗?”
他其实是不太了解沈青桐的,但却自认为了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