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缓和了,皇帝也没有那么愤怒了。
他长出一口气,缓和了语气道:“不妥!她怎么都是瑞王生母,平白无故的将她遣出宫去,要将瑞王置于何地?岂不是惹人胡乱猜疑?朕知道你和她之间有心结……”
宸妃要强,常贵妃在和她之间的旧事上又十分的固执,不听劝,既然是这样——
在贵妃之上,不是还有一个皇贵妃吗?
本来为了朝局稳定,他并不想这么抬举宸妃母子的,但是今夜的一场争执却是难免唤起了他对宸妃的旧情,何况既然西陵丰人才出众,在几个儿子里他也的确是更属意西陵丰一些。
皇帝迟疑了一下,轻叹了一声——
罢了罢了!
刚要开口说话,却不想宸妃已经被他的前半句话再次激怒。
她的眸光瞬间收冷,挑眉看着皇帝,倒是刻意把嘲讽的语气掩住了,却仍是咄咄逼人的道:“皇上,抛开我与云家的旧怨不提,臣妾听闻云绮楠进宫之前原是嫁过一次人的?她的夫家出身清白吗?死因正常吗?”
这两句话,才是真的踩在了皇帝的神经上。
沈竞的事,本来就是他的心结。
“你说什么?”一瞬间,他的眼底风云突至。
宸妃也正在气头上,只为了泄愤,只想着这话确实有点敏感,但不至于要命,就没当回事,脖子一梗继续道:“当年云家女眷被贬谪流放梅岭,徒步过去要走两个月,而且梅岭的气候恶劣多变,云绮楠她能蛰伏十多年之后又不死心的跑回京城来,就足见她不简单了。她若单单只是痛恨臣妾,冲着臣妾来的也就罢了,臣妾就怕她想歪了……故而提醒皇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