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现?”西陵钰问道。
那管事的推了小厮一下。
小厮满头冷汗的跪下去道:“殿下,奴才想起来了,有一个很可疑,可能是她带走了小郡主!”
“可能?”西陵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皱眉。
“是的!”那小厮道:“去年秋天咱们府里的刘大夫不是染病去世了吗?当时他的妻子儿女刚好都在老家替他老母守孝,不在京城,后来也是他家里来人仓促的把棺木给接回去了。今儿个一早,老刘的闺女突然求上门,说是父亲猝然离世,想过来看看,把遗物收拾带回去。当时管家刚好在后门那边跟送菜的菜农说话,见她实在哭得可怜,就放了她进来了。殿下您是知道的,老刘在咱们府上许多年了,东西不少,再加上人死了,他的那间屋子也不急用,就一直留着了。小的带了那姑娘过去,就去忙别的了,半个时辰之前,她收拾了不少东西离开了。”
那位刘大夫……
这事情就相当的玄妙了,外人不知道,最起码西陵钰和卫涪陵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当初卫涪陵意外小产的时候,就是这位刘大夫给处理诊的脉,后来因为“生产”的时候又闹了风波,东宫方面也还是打着这位大夫的名义替卫涪陵接生的。
可是混淆皇室血统这样的大罪,西陵钰是不可能长久的留着这么个活口在的,所以卸磨杀驴就成了必然。
如果在小郡主出生之后马上就锄掉这个知情者,难免惹人怀疑,所以就一直又等了半年,西陵钰才下令,秘密的把这个人做掉了。
本以为时过境迁,没想到今天会翻出来,并且还横生了枝节。
“你怎么断定是她带走了小郡主?”西陵钰狐疑道。
那小厮心虚的不住冒汗,他拿袖子用力的擦了擦:“今天府里客人多,很多客人的车马也停在后巷里,奴才也是忙的脱不开身,那姑娘出来的时候,不仅拿了个大包袱,并且连老刘生前的铺盖卷都给扛出来了,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奴才……奴才就没有拆开来细看,就只拆了包袱。现在回头想想,她的那个铺盖卷好像是有点太鼓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