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延陵君漫不经心的笑道,却没回头。
“这不是很明显吗?那女人自私自利又小家子气的很,如果不是自导自演,那么巧被毒死的就只是个宫女?”褚浔阳也只觉得这样的伎俩实在不值一提,“虽然说是做戏,但是连本钱都不舍得放,这女人也是真真的难成大器了,倒是跟在她身边的人可怜,好端端的就被卖了。”
“不过她这也不算是蠢到家,起码没有买通良妃的宫婢来当面指证,那样的话——栽赃嫁祸的意图太明显,反而是无药可救了!”延陵君道,仿佛是在讨论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褚浔阳坐的远远地看着他露在灯下的侧影,只觉得他被茶水浸润过后的红唇似血妖艳,怎么都觉得这人是有够阴险的。
“是你撺掇的吧?”腹议了一阵,褚浔阳就笃定的问道,踢掉鞋子,滚到了床上。
“何以见得?”延陵君却是不答反问,也放下茶碗走过来,在床沿上坐下。
褚浔阳翻了个身,给他腾了地方。
延陵君也脱了靴子上床,和衣而卧,仰躺下去。
褚浔阳爬过去,伏在他胸口,把玩他襟前点缀的珠玉。
任她玩了一会儿,延陵君才捉住她的指尖拢在掌中握着,随意的开口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先一步把四王府里发生的事透露给她知道了。”
皇后虽然不在京城,但既然是事情有变,这个消息,风连晟会给她,永定侯府也会第一时间通知她知道,延陵君说只是传信过来的说辞明显是有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