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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褚易安于宫中设宴款待荣程昱一行,场面上已经很有些见亲家的意思,满朝文武俱都欢欣鼓舞,宴会的气氛空前的好。

而同时驿馆后院一处偏僻的下人房里,却有两个男人在压低了声音争吵。

“主子只叫你做做样子,毁掉镇国公府和西越婚事的联姻就好,谁叫你自作主张毒杀葛翔的?他可是当朝一品的要员,陛下震怒,勒令一定要彻查此事,揪出凶手,你这次惹了大麻烦了。”一个穿着侍卫服的中年汉子恼怒的低吼。

对面佝偻着腰身,穿一身半旧下人服饰的男人低垂着脑袋,惶恐又紧张的解释:“当时红梅遵照吩咐对西越太子动手,佯装行刺,可是对方没有中计,根本就全无取消联姻的意思,眼见着功败垂成,小的也是一是立功心切,这才——”

那人使劲低垂着脑袋,卑躬屈膝,完全看不清脸,声音却沙哑的风车一样,听的人十分难受。

“蠢货!”中年汉子一巴掌将他掀翻在地,恼羞成怒却又不敢大声,怕惊动了人,恶狠狠道:“你也不想想,葛翔死了,陛下震怒,就算真的驳了荣家和这边连联姻的打算,以后这机会还会给别人吗?”

那人摔在地上,这才露了脸,却竟然右半边的脸上整个是一片连绵在一起的疤痕,灯光下,皮肉翻卷,分外恐怖。

“是——是小的糊涂!”他痛呼了一声,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只是告饶。

那中年汉子还是气不过,又狠踹了他两脚,教训了两句。

那疤脸的汉子只是受着,并不反驳。

那人拳打脚踢的冲他一阵折腾,直接踢的他锁在屋子一脚,抱着头,不住告饶。

中年汉子看着差不多了,眼中突然浮现一抹厉色,伸手要去腰后摸什么东西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屋子的开门声。

这里的下人房,都是紧挨着的,一旦有什么动静,隔壁有人的话,肯定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