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宣城公主却是想也不想的一抬手,否决了她的提议,“阳羡的事,也是皇上心里的一道疤,知道的人,都会沦为他的眼中钉,这件事我就只同你说了,你心里有数就好。荣显扬那两父子那里,不必非得要和他们抢风头去争那一时之快,务必要稳妥行事,不能叫他们拿住那柄。”
“可是大公子和那位浔阳公主的关系匪浅,一旦叫他做了西越的驸马,那便是如虎添翼。”王嬷嬷道,终究还是觉得就这么看着荣显扬两父子做大太过冒险,“横竖她此次前来大郓城并没有公开身份,公主何不想个法子,快刀斩乱麻?如果她会在这里有什么闪失,责任自然都在大公子,到时候西越皇室震怒,皇上难道还能包庇不成?”
南华皇帝本身就在防范荣显扬父子,如果真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说是皇帝会顺水推舟把延陵君推出去法办——
这样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不会的。”宣城公主听了这话,却终不过苦笑了一声,“皇上本身就在忌惮荣显扬,这些年却只采取怀柔政策对待他——我总觉的,他像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对方手里了。就算我们能如愿算计到荣烈,皇上也未必就会照我期待之中的去行事。届时若是再要为此又和西越之间起了干戈,最后倒霉的是谁就不一定了。”
皇帝会同意和西越之间联姻,明显是想化干戈为玉帛,如果贸然动了褚浔阳而叫两国干戈再起,谁知道皇帝会不会震怒。
“这样说来,便就只能静观其变了?”王嬷嬷不安的长吁短叹。
宣城公主却是没再吭声——
她是没准备轻举妄动,却保不准有人会替她动。
风煦那般狭小的肚量,这会儿必定是要将褚浔阳恨到了骨子里。
如果他有本事叫褚浔阳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