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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浔阳面红耳赤之余,察觉这样的举动不妥的时候,却已然是身心都跟着沦陷,没有力气退开,也似乎是——

不想退开了。

她迟疑着久久没有主动做出回应。

延陵君便就势又重新翻身将她压在了船板上,湿热的吻点落在她的鼻尖眼睑上,这才是气息紊乱的喃喃道:“只要是你,是偷是窃我都能勉强接受。”

湖面上雨水落下的很急,小船在水面上悄然起伏,一层一层的水波往四下里荡开,水纹不断扩散,触到石桥两侧的河岸,又再轻悠悠的化开,雨声淅沥中隐约有婉转的嘤咛或是低沉的笑声交融着被雨水打湿,消散。

桔红察觉落雨,带了雨伞匆匆过来,桥上观望了一圈不见两人踪影,就又满心狐疑的下桥离去。

船舱里,褚浔阳一直听着她的脚步声走远才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环在延陵君颈后捂住他嘴巴的手臂也跟着松懈了下来。

被人打扰,延陵君的怨念都已经写在了脸上,一面重新拥了她在怀,一面不满的打趣道:“刚是谁说妾不如偷来着?”

名分这回事,虽然知道迟早跑不掉,可只要是有一日她还没被冠以他妻子的名分,也总是叫延陵君觉得心里有一根弦是绷在半空的。

而久而久之,这感觉就升华成了怨念。

而褚浔阳,本也是定了心要同他共赴白首之约的,这也才会这样大胆的和他在一起的,只是么——

少了那一纸文书,她是没太当回事,但却不能不忌讳着这天下悠悠众口。

延陵君这么一抱怨,褚浔阳就被他噎的满面通红,却是无言以对,心里一闷,就恶声恶气的质问道:“你真就这么委屈?”

延陵君的喉间溢出愉悦的哑笑,埋首去啄了下她的唇瓣道:“迟早的事,现在我们先不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