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的撑着眼皮想让自己多保持清醒一会儿,哪怕这会儿已经是瓮中之鳖,也要多争取一点时间,尽量将眼前这个丫头的心思给摸透了。
只是褚浔阳拿来的药药效猛烈,前面也不过几息的功夫,他就已经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
看一眼歪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睿褚信,褚浔阳的唇角冷然一勾,然后就又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蒋六赶忙跟出来,问道:“要怎么处置睿亲王?”
这人可是个烫手的山芋。
虽然褚浔阳兄妹如今都已经笃定了是他背后搞鬼布置的这一切,但是——
也诚然褚信有恃无恐所说的那番话异样——
他们没有证据!
哪怕是再怎么样的心明如镜,没有实证,就算是闹到了皇帝御驾之前也保不准是要被反污一个栽赃嫁祸的罪名在身上。
“他?”褚浔阳的脚步顿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眼身后有灯光透出来的屋子,凉凉道:“送他回京!”
“啊?”蒋六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现在不过一个废人,留他在这里,难道还要本宫和哥哥伺候着他吗?”褚浔阳道,语气冰凉,却是全部半分的情绪波动,只是完全公式化的发号施令,与平日里那个嬉笑怒骂,容色总是生动异常的浔阳郡主完全的判若两人。
她这般神情语气,哪怕是蒋六这样与她十分属实人,虽然知道这不是她往常的样子,但也很奇怪,看她这般杀伐决断的不知一切、发号施令,也丝毫不会觉得怪异,或是有违和感。
蒋六微愣,褚浔阳却没在意,只就话锋一转,继续问道:“这院子里的仆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