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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拓跋淮安没有通天遁地之能,更不能是插了翅膀飞回去的,这么快就传来漠北王庭被他控制的消息,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根本就不是大婚当日离京的,而是早就逃出生天,先行回了漠北。

如果他是那当天走的,拓跋云姬说她不知情还有情可原,可他分明是提前走了五六天了,这么长的时间——

拓跋云姬那女人分明就是和他里应外合,将皇帝给戏耍了!

皇帝咽不下这口气是一定的!

大殿当中的气氛一片肃然,包括褚易安在内的所有人都是敛声屏气,谁也不去触霉头。

夜幕楚临,整个京城都一片阴霾笼罩。

“马失前蹄,陛下此生运筹帷幄,自认为这天下万般皆都掌握在他手中,这一次势必要龙颜大怒了。”皇宫正南门外的岔路口,褚浔阳裹着厚厚的大氅目送那一骑快马飞速驶入宫门,唇角扬起一抹微凉笑意。

“战场上犹且没有常胜将军一说,更何况是玩弄阴谋者!”旁边延陵君懒洋洋的坐在马上,垂眸把玩着手里马鞭,“他纵横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尝一次自酿的苦果了。”

褚浔阳的眼睛眨了眨,突然想起了什么,忽然就是话锋一转侧目看向他,半调侃道:“我记得有人曾经对我说过,男人都不喜欢玩弄权术的女人,而我这一生,已经注定不会抛开这些了。”

这话,是褚其炎说的。

那时候他半真半假的对她说了这番话,她也不过一笑置之。

现在想来——

确乎,也是带了个警告的意思在里头的。

延陵君对苏皖和褚灵韵的那些伎俩一直都是毫不掩饰的厌倦,却唯独是对她一味的纵容,这样的区别对待,有时候叫褚浔阳想来就有些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