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琪炎皱眉看着她的背影,虽然理智告诉他适可而止,但也终究还是忍不住再度开口道,“权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玩的,尤其是在咱们这位皇帝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你自己好自为之!”
言下之意,指的自然就是这一次她编排出来褚月妍的事。
隐约——
似乎是个提醒的意思?
褚浔阳也不想去深究什么。
“我既然敢做,就没怕过被人捏住把柄。”褚浔阳道,神色坦然,话到一半就是话锋一转,语气也是不由的一深,“当然——我也不信有人能捏住我的把柄来!”
身后的褚琪炎沉默了下来。
褚浔阳的心头一动,忽而想起了什么,就又止了步子回头冲他扬眉一笑道:“方才在御书房里,说话不方便,有件事我还想同你确认一下!”
褚琪炎本来正在兀自失神,冷不防她又回头,就下意识的抬眸看过去,脱口道:“什么?”
“拓跋淮安——”褚浔阳道,思忖着慢慢开口,“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之前睿皇叔的推断应该也不完全都对吧?”
褚琪炎的神情微微一震,随即却是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反问道:“何以见得?”
“昨夜和苏皖拜堂成亲的人应该的确不是拓跋淮安,但是他的准确离京时间应该也不在昨天!”褚浔阳道,“方才在御书房里,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几日都说是五皇子府上忙碌布置婚礼,也偶有人说是见到拓跋淮安亲自出现在京城的各大玉器店和银楼一类的场合采买,但是他的王府之内却一直闭门谢客,真正与他有过交集近距离接触过的朝臣官员都没有再与他打过交道。如果昨天出现在大婚场合上的那人都是李代桃僵的一个替身——那我是不是可以更大胆的揣测,其实这几天在各种公共场合出没的那位所谓五皇子也不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