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楚州的这个主帅一职,也成了烫手的山芋了。
“楚州方面的情况特殊,骤然更换主帅,一定要选一个威望和身份都足够尊崇,可以压服下面人的人选过去。”褚琪炎道,“别的姑且不论,关键是不能让下头的人再起了外心思才好。”
打从心底里讲,褚易民是巴不得借机推了褚琪炎上位,可他就是再傻也知道——
这口肥肉啃不得。
心中郁郁之际,褚易民便是眉头一挑道:“琪炎所言甚是,父皇,皇兄之前曾经做过楚州军营的监军,对那里的情况当是比一般人熟悉一些,他的身份又足够贵重,若是差他前往——有当朝储君坐镇,当是也足以叫边关的将士和百姓放心了!”
皇帝目光从他脸上一扫而过,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却是看的褚易民心中发毛,讪讪的垂下头去。
褚易安也未与他计较,只道:“儿臣去楚州也只是走了个过场前后也只呆了几天,不敢妄言去挑这个大梁,何况此时京城里还处于多事之秋,儿臣不想擅离父皇左右。”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思索着转向旁边正在默然沉思的睿亲王道:“皇叔德高望重,资历又远在本宫之上,却不知道皇叔可否受累,代为走着一趟?”
睿亲王与皇帝之间只差了一岁,如今也是年近花甲,他是做梦也没想到这差事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来,愕然之余反而怔了怔。
褚易安已经再度开口道:“皇叔的年事已高,我也知道不该再叫您如此操劳,可是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棘手,思前想后,也觉得唯有皇叔才能担当此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