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奇了——”褚易民沉吟着笑道,“你要去探望你母妃什么时候不能去,偏得是要选在昨天?还得是匆忙自拓跋淮安的婚宴上离席出来的?”
在时间上过度的巧合已经让褚琪晖无法自圆其说,他急的满头大汗,只能一遍遍的陈情道:“因为庄子上突然有点急事,不得已我才临时赶了去!”
说着又唯恐皇帝不信一般,连忙又补充:“我当时带着的十六名护卫都是常年跟在往外身边的熟面孔,后面也是一个不少的都跟着我回来了,皇祖父若是不信,可以传召他们亲自确认!”
“殿下也说了他们都是您身边的人,自然是会向着您说话的,只怕传了也是白传的吧!”姚广泰闲闲道,翻了翻眼皮,语气嘲讽,“而且据我所知,从东城门到东宫在外的皇庄上,骑马来回有一个时辰绰绰有余,但是殿下您傍晚时分离开,却是过了二更才回,这中间还有一个多时辰——殿下的去处,是不是可以对咱们解释一下?”
褚琪晖也是被逼急了,回头对他怒目而视道:“解释?本宫是你大理寺的犯人吗?几时轮到你来对本宫公然审讯质问了?”
“微臣不敢!”姚广泰道,态度之间却无多少恭敬。
“你口口声声说是不敢,实际上却是句句攀诬,姚广泰,本宫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到这御书房里皇祖父的面前来搬弄是非?”褚琪晖怒道。
“是不是搬弄是非,也要让陛下听了长孙殿下您的解释之后再行论断!”姚广泰冷冷说道,半点情面也不留。
褚琪晖的胸口憋了一口闷气,若不是当着皇帝面不能动手,几乎就要忍不住一拳打过去。
旁边的褚易民看在眼里,颇为得意,面上却还是竭力保持一副冷静自持的面容道:“琪晖你也不必先急着着恼,姚大人这这话也是问的实情,你解释清楚了也就是了,是非曲直,难道还怕父皇真的会冤枉了你?那一个多时辰,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我——”褚琪晖一滞,随后才强作镇定的开口道,“我母妃身子不舒服,我便在皇庄上多留了会儿,陪她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