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皇后撑着脑袋想了想,“你是说皇上的意思,可能是不想老二应下漠北的婚事了?”
“奴婢愚钝,这只是奴婢自己的想法,不管妄自揣测圣意。”梁嬷嬷道,温和的垂下眼睛。
罗皇后是跟着皇帝一路披荆斩棘走到今天的,之前改朝换代时候的很多大事都亲身经历,梁嬷嬷在她身边,耳濡目染,对于有些东西自然也有见解,只是被身份束缚,不好妄言罢了。
罗皇后半晌未语,细细思量着她的一番话,隐隐的也明白过来——
这的确是皇帝有意放水,他这是不放心南河王府同漠北牵扯了。
如果是皇帝的意思,那就好办的多。
“梁嬷嬷!”定了主意,罗皇后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撑着身子坐起来道,“你去老二府上走一趟吧,就说韵儿的事,本宫允了。”
“是!”梁嬷嬷点头,应声退出殿外。
罗皇后又兀自考虑了片刻,便吩咐彩云去小厨房炖了一盅燕窝,亲人带人去了御书房。
南河王府里,褚灵韵正哭的伤心,盛怒之下已经将整个屋子砸的一片狼藉。
她伏在床上哭,郑氏也是愁眉不展的陪坐在侧,烦躁道,“你也别哭了,在这件事上这已经是迄今为止最好的解决办法了,那拓跋淮安逼得紧,你不嫁去苏家,难道还真想跟着他回漠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