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我少说也睡了半个月,他不会待那么久,早走了。」

「你……到底晓不晓得东方云倾是谁,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兰磬顿了顿,探道。

「不知道。」小春老实说:「我只知道他是我出谷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不能见死不救。你们究竟有什么仇,不能讲和吗?」

兰磬「噗」地一声,酒从嘴里喷了出来,忽然大笑,「就因为不能见死不救,让你们俩个凑在一起?一个我的好师弟,一个我的死对头?」

小春点头,狐疑地看着他家大师兄。有问题,笑成这样,绝对有问题。

「师兄你还没回答我。」小春说。

「他呀,是个一定得要死的人。」兰磬摸了摸小春的俊脸蛋,笑得花枝乱颤的,「你这活宝,居然不知道自己救的是什么人。师门不幸啊,师父教了这么久都没能把你教聪明些,不认识的也能帮人强出头。我看你干脆留下来别回去算了,功夫看来也有些长进,刚好可以帮帮师兄,也好让师兄教教你,不叫你继续笨下去。」

「甭了、甭了!」小春挥挥手,「师兄你还是给我月半弯的解药吧,你都不知道你那毒发起来多狠。」

「小春……有些人是一定得死的……」兰磬又喝了杯酒。

「上天有好生之德。」小春说。

「我又不是上天,更何况我当初受那些的时候,怎么没人来救我?」兰磬转着杯子,看着杯里头晃动不停的影像。

「当然有,不是师父救你的吗?」小春说。

「师父来得太晚了。」

「但你也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