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一个巴掌把他摄飞出去,他趁势滚了两圈浑身沾满草屑趴在地上,待那黑乎乎的身影来到自己面前,惊魂未定的小七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
「师兄,原来是你……吓死我了……」小七松了一口气。
兰罄拎着小七的衣领让他站起来,可是小七的脚有些软,站了两次,才稳住身形。
兰罄阴着脸疾言厉色说道:「你方才讲的我都听见了,爹是我一个人的,你不可以也来当他儿子。而且他的房就算他允了,我也不会让你进去睡;再者就算我允了,南先生也不会让你进去睡的!你真是胆大包天了,竟敢说要当我爹的儿子,跟我回去,要不然我就脱你裤子打你板子,让你以后都只能趴在床板上睡!」
「呜咿——]兰罄拉着小七,硬是将满脸惊惧还眼泛泪光的小七由他的浮木——施问的院子里拖走。
屋内的施问等人离开后打开门看着两人的身影,而后摇了摇头,再度将门关上。
今晚还有很多卷宗得看,另外还有几件案子等着判决,施问不是不想收留小七,而是他分心不得,无能为力。
回到兰罄的院子后,天色也暗了。
兰罄把小七丢进房里,房门拴上门栓,凤目斜瞧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会他,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
小七可怜地躲进自己的小耳房里,他把枕头和被子放好,本来坐在桌前忐忑,后来想想这样不好,便又缩到床上拿被子把自己整个盖起来,跟着等啊等地,平时最会睡的自己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小七在棉被窝里闭着眼也不知闭了多久,直到连外头的兰罄都歇了,他还是无法入睡。无可奈何之下,小七只好再度爬下床来,而后抱着自己的棉被枕头慢慢往外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