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誉向来冷漠的声音渐渐不稳,想起当年之事,音调竟带起些许轻颤。
「他说……苏家世代单传,所以我让他娶妾……他说……他喜欢延陵一花,所以我不顾门内众人反对,替他迎回对头人的女儿……可即便我做得再多,他的心始终不肯留在我身上。
他说……延陵一花是他命中注定的女子……他说……他一见着她心情就会好上整天……他说,一花将会是他孩子的母亲……他对一花笑得那么开心,说他们会做对人人称羡的鸳鸯……
后来我终于醒了,我知道,倘若那女人真的生下他的孩子,他的一颗心从今以后,都不会留在我身上。」
陆誉凝视着凹凹凸凸的石墙笑了,笑得毛骨悚然。他目光缓缓往下挪,深深的恨意在见着莫秋那张令人生厌的脸后,再也无法隐藏。
陆誉对莫秋说道:「那女人就和她弟弟延陵一剑一样蠢,只要稍微对她好一点,便会对人卸下心防。她对我毫不防备,直至那一夜我强占了她之后,她都还是不明白我是为了什么……」
延陵一花那夜被背叛了的神情突然闯入陆誉脑海中。
那个女人真的是傻的,他们之间明明有数不清的恩怨,她却总是「姊姊、姊姊」地叫着他……还叫得那么甜……
陆誉突然感到强烈的作呕感,他盯着莫秋,咬牙切齿地道:
「是你、都是你,你根本就不该生下来!若非因为你,我那么对她,她那种失了贞节的女子根本不会有脸留在解容身边。可她后来竟又回来,说她有了我的孩子,她要生下孩子!恶心的女人,恶心的你,你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