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人好,要这人快活,要这人平平安安,要这人无牵无挂。
只要是自己有的,就算是胸口仍在跳动的心,也可以义无反顾地掏出来。他以为莫秋会懂,就像他懂莫秋一般。可原来莫秋心里,对自己却是那般的怨。
明明不是多重的话,由莫秋嘴里说出,却是让一剑的心疼痛起来。好像被针扎似的,尖锐的痛,一刺一刺,叫他不由得皱起眉。
一剑离开莫秋,迳自下床走到屋外,在屋檐底下的石椅上坐下。
他双目环视着这个荒凉的小院,这地方和多年前相比较,已经好上许多。
屋顶上的碎瓦补了,雨天房里不再四处滴水;窗上的窗纸换过新的,冬里呼啸的寒风不会吹得屋内的人阵阵发抖;花圃里种了些花草,让此处多了点生气,那个以前需要人抱着才能入睡的孩子也长大了,有了心计、有了凌云志,更曾发下豪语要登上门主宝座。
他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莫秋好。
然而他不在莫秋身边的这些年,莫秋经历太多的事。
是以自己对莫秋的坚持与保护,成了莫秋最大的阻碍。
一剑还是知道的。
知道他与莫秋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他们所求所想、所踏上的道路,最后必将分歧,难以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