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刚才错怪你了,有你这番话在此就已足够,你的情谊我已感觉到。”秦用带着一些愧疚的笑意,微微开口。
牛忠仁打了个哈哈,终于插上一句:“我说秦兄、程兄,你们太冲动了,还没了解好情况就冤枉小凡,自认识小凡以来,他所做的种种我们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他是真心待我们的,才一次次的款待我们 ”
牛忠仁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发现林凡、程怀默、秦用三人都在用同一种眼神盯着他,他们好像都在说,装,你给我继续装。
牛忠仁只好嘿嘿笑道:“其实,我刚才也错怪你了,就是没来得及发飙 小凡,对不住了哈。”
“还算有点良心。”
林凡道:“刚才你那副嘴脸我早就看出来不满了,还在这里给我装,好在你挺识相的,不然你这身躯都不够我们三个揍。”
四兄弟哈哈一通,心中的不满顿时灰飞烟灭,秦用温和的问道:“小凡你刚才说内人是何意啊,尚未成亲哪来内人呢。”
林凡把自己与薛涛的事大概说了下,大家顿时恍然大悟,程怀默给林凡伸了伸拇指,幽怨的看了老程一眼,喟然长叹道:“真佩服你的勇气啊,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婚事由自己决定多好啊,只可惜你的父母很宽容,对你可真好,这种事都能让你自己决定 ”
“你这兔崽子,你这话是说老子不够宽容,对你不够好?今天老子不打死你 ”老程不是呆子,从程怀默的话和神情中看出他对自己的不满,他一发飙,程怀默只有跑的份,一老一少就这样跑回军营里,少的在前面哇哇大叫,还狡辩称老的本来就没有林凡父母好,老的在后面骂骂咧咧。
这一幕看得林凡心情很舒爽,也很羡慕,父子能处到这种程度,没有隔阂,没有界限,就像朋友一样 多好啊。
瞅着老程和小程这样暴力又温馨的一幕,大家都忍不住笑了,一旁的薛仁贵也跟着呵呵笑,唯有牛忠仁没有笑,他既羡慕又嫉妒地看着那两道身影,他虽然也想像程怀默那样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可看看老牛那一张雷公的脸,那种微妙的想法就被吹得消散而去,哪怕他长得如此高大 也没鸟用啊。
牛忠仁的这点小心思终究是没逃过老牛的火眼金睛,他阴沉着脸对着牛忠仁喝声道:“是不是也想要婚事自己决定?好的不学偏学坏的,婚事乃人生大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怎能让你自己轻率决定,记住!你的婚事老子已给你定了,不得再有其他想法,知道么?”
牛忠仁战战兢兢道:“是 孩儿记住了。”
老牛还是板着一张脸:“这就是了,别学林凡这个,如果你有他那么好用的脑袋,有他的一身才华,老子说不定也可以让你纵容一回 算了,这是不可能的事,你这辈子不可能达到林凡这个高度,你还是乖乖做老子的好儿子吧,不过你今日有如此大胆的想法老子绝不能姑息,去!特种部队训练的所有步骤全部练习一遍,没完成午饭没得吃!”
牛忠仁羡慕地看了林凡一眼,带着一腔幽怨跑进了军营,瞅着这傻大个的背影,林凡只有暗暗长叹,四肢够发达了,只可惜胆子实在与他的身体不匹配啊,远不及程怀默,这就是怕爹的主啊,但也是多数爹心目中渴望的乖儿子,谁希望自己的孩子像程怀默那样叛逆呢。
老牛目送孩子进去后才回过头,那张阴沉的脸也松缓了许多,林凡这才含笑道:“牛伯伯,程伯伯走了,现在就你最大,我叔来投军了,你看 ”
“不要说面不面子的问题,既是你叔也就是自己人了,拐这些弯做什么,进去登记造册就行了。”
老牛又打量了薛仁贵一阵,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身材够魁梧,人也够黑,这才像杀才的样子,若是与你侄女婿一样小白脸,老子估计都看不上。”
老牛大步流星的离去,林凡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得板着一张脸,时而赞美时而损人家,这叫人如何受得了啊,秦用拍拍林凡的肩膀道了声进去吧,然后向薛仁贵友好的笑了笑,三人就这样说笑着走进军营。
薛仁贵一脸的兴奋,尤其是瞅着军营里的各种训练设备,两眼都在放着光,秦用是个热心肠的朋友,一路上都很耐心的给薛仁贵讲解各种设备的用途和训练方法,听得薛仁贵热血沸腾,都想立马上去一试,但没得到大佬们的允许,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军纪严格,既然来投军了,遵守军纪这是最基本的任务,必须得做到。
当他听说这个部队是由林凡发明的时,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再看林凡的眼神里完全充满了崇拜,没想到自己这位侄女婿会这么厉害,居然还懂军事,竟能训练出这种特种部队,真是奇才啊,难怪这些杀才与他关系那么好,原来是有原因的啊。薛仁贵又在心中感慨薛涛这个孩子眼光真是太好了,结识了这么一位牛逼人物。
一路上薛仁贵都在跃跃欲试,看着他这幅德行,林凡心中又是暗叹,这位军事天才很快又变成一个杀才,自己身边又多了一位杀才,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老牛一吩咐下去,很快就给薛仁贵做好了一切手续,他郑重地对薛仁贵说:“每个士卒都是从小卒做起,你虽是林凡的叔,但也不能例外,在左武卫从来就没有走后门这条路,也没有什么特权,哪怕是皇子来了,也得遵守这个规矩,军营里讲究的是实力 ”
他指着军营的一处大棚子那里对薛仁贵又道:“去吧,那里有你的床位。”
薛仁贵高兴地应允,捧着从一个小卒手里接过的物资用品心中澎湃不已,当他的目光再度落在那些训练设备上时,大胆地问道:“牛将军,我什么时候可以去那里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