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第二天早晨,四个人匆匆吃了几口粥。之所以要“匆匆”,是因为早餐的米粥是怜儿熬的,自是无法细嚼慢咽地去品尝。燕离情一直就苦着脸,勉强咽了一口,便称饱了。话说回来,怜儿就有这种本事,无论多精细的原料一经她手,必定无法下咽,也算是难得的“才能”了。
云天梦让几个来上课的学生回去了,自己却示意怜儿跟他来。于是,他们两人自顾自出去了,却留燕离情和任宝宝面面相觑。
独处的两人都显得不太自在,尤其是任宝宝,一个劲儿地用手绞扭着绢帕。也难怪,她自小因病所以难得出门,与生人更少接触,让她独自去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当然是不知所措了。
燕离情首先打破僵硬的局面:“这两个家伙把客人抛在家里,自己却去散心,真是……缺少家教。”似有点辞不达意。说也奇怪,燕离情什么没经历过,多大的场合他都能应付自如,可当他面对娇小纤弱的任宝宝时却感觉缚手缚脚。实在不适应这种情形,他站起身来,也不知在向谁说话:“你先坐着,我上镇里打壶酒去。”他想开溜了。
“喂?”任宝宝顾不得矜持,紧追在他后头,“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我……怕!”
燕离情奇怪地扭头看她:“这里又没有别人,你怕什么?”
任宝宝的声音细如蚊蚋:“就因为没人,我才怕呢!”
略作思考,燕离情假装明白地点点头:“那好吧,你跟我一起去。”
燕离情健步如飞地在前面走,任宝宝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的。终于发觉任宝宝的不适,燕离情放慢脚步,等她跟上。任宝宝松了口气,却不禁偷瞄燕离情,她见过的男人,伸出手指头就能数清,自然对这种“异性动物”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