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晕了。”
“没晕。”
“你若没晕,便该看得到我待你的好。”
此话一出,可浅媚静默了半晌,才道:“你也曾待雅意姐姐、清妩姐姐很好,也曾把容容放在心坎上。”
唐天霄叹道:“我以前竟不晓得你如此多疑。”
可浅媚点头道:“还是我们北赫的少年儿郎好,英勇豪慡。我从来用不着如此多疑。”
唐天霄怄得吐血。
可浅媚道:“我没把宇文贵妃当作什么宫中后患。何况你也说了,她活不了多久,又怎会成我的什么后患?”
唐天霄阖眼道:“罢了,算我说错了。我只是想除了我们大周的后患。”
可浅媚似解非解:“就是刚才你说的宇文贵妃布下的局?什么局?一定要以她的性命作为代价吗?”
唐天霄不答,却转开了话题:“你知道我为什么怕水吗?”
“因为大周皇室来自北方,不会游泳?”
“不是。比如你也来自北方,怎么不怕水?”
唐天霄握着她的手,掌心难得那般冰凉冰凉的。她回握住他的手时,他才继续道,“十岁那年,我的一个亲人把我推下了水。我差点淹死。”
他的眉眼间有惊悸一闪而逝,很快归于平淡,连语调也是寡淡的:“那是冬夜,漆黑的夜。我在水里扑腾,向推我的兄长求救。我以为他是无意,可他决绝而去。后来……他无数次想取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