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在,你赶不走我的。”贺行舟挑挑眉,表示赖着不走的决心。
岑越辞才应付完失业危机,没太多精力去应付贺行舟,他转动轮椅到床边,却没看到拐杖。
贺行舟内心窃喜,拐杖早被他藏起来了,面上十分正直,“要不试试我这智能拐杖,还带各种抱的功能。”他走过去搀扶着岑越辞上床,岑越辞有些疲惫,借着贺行舟未受伤的手臂艰难地站了起来。
“一只手太不方便了。”多好的公主抱的机会,贺行舟内心无比痛恨那个司机。
岑越辞右腿情况已经好转许多,至少不在抽痛,能让他睡个好觉。
他上床后,贺行舟忙上忙下拉窗帘,调高温度,放下垫子,还测量了岑越辞的温度,忙的他一脑门汗,以往让他做这些,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可对方是岑越辞,他心甘情愿并甘之如饴。
昏暗的空间睡意来的突然,岑越辞眼皮沉重,他能感觉身侧床榻下陷,一个暖洋洋的身体钻了进来。
他的病房是特殊病房,但床的面积也不大,躺下的两人距离很近,基本贺行舟一伸手就能圈住岑越辞的腰。
贺行舟不敢动弹,怕影响岑越辞休息。
等到身边人呼吸平稳,他才慢慢伸出手试探着搭在岑越辞腰间。
岑越辞睡的沉,他却毫无睡意,他睁开眼睛,一寸一寸地看着熟睡中的脸,像是在巡掠对方这几年的变化,完好的那只手替岑越辞按摩着大腿。
按了一会手就酸痛,他不敢大声呼吸,生怕打破这一刻的温馨,住院以来他能感受到岑越辞态度的软化,手臂上的枪伤隐隐作痛,伴随着伤口愈合的痒意,他咬着牙忍耐着,用手圈住岑越辞的手腕,感受到上面跳动的脉搏。
岑越辞迷迷糊糊间低声说了句:“睡吧,小舟。”
贺行舟眼眶瞬间红了,为这阔别已久的称呼,也是他怀念已久的场景。
那时两人逃课去爬山,夜晚在山顶露营,半夜里下大雨,他累了一天晚上被暴雨浇头都迷迷糊糊的,还是岑越辞背着他狂奔着去找挡雨的地方,一路上他都昏昏沉沉,一路上听到的都是刚才那句话。
其实当时他很快就醒了,任谁被豆子大的雨铺天盖地浇在身上都睡不着,只是他突然不想醒过来,怀着隐秘的心思由着岑越辞带他跑出这片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