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回他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转过头跟贺行舟发消息,表示天天开会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赶紧给点其他的事情做,不然他就把积累两三年没休的年假用了。
要让贺嘉南继续夸夸其谈下去,很快贺氏就会分崩离析。
毫无效率的会议何晏实在坚持不了。
贺行舟翘起腿悠闲地躺在沙发上,表示听贺嘉南开会属于工伤,必须涨工资,安慰着何晏受伤的心灵。
何晏将外界传言和近期一些事项汇报完毕,抬头看贺嘉南的喽啰一唱一和地收买人心,撇撇嘴,格局太小,也难怪一直得不到重用。
贺行舟脱离公司再来观察所有人,发现不少问题,这些问题他已经做好准备,要大动一场。
何晏汇报完所有事情,话题又转移到和贺氏合作最密切的达尔夫身上,他们都听说达尔夫总部派了人来。
外界只知道贺行舟中枪,没将岑越辞住院联系在一起,贺行舟的人脉足以让知情人守口如瓶。
岑越辞身体不好,时常住院,总部以协助岑越辞工作派人来,于情于理都没问题,外界都觉得达尔夫有人情味,当然这是既得利益者的话术,但凡深思,这个理由便禁不起推敲。
贺行舟想起那天低垂眉眼的岑越辞,和那通电话里透露出来的消息,原来岑越辞在达尔夫的处境已经如此艰难,但对方从未提起过。
“既然他下不了决心,我们就帮他一把。”
贺行舟发完消息放下手机,他走到窗户边,一半眉目藏在阴影之中,指尖捻着烟,香烟亮起火星,他深吸一口,试图缓解内心的复杂,烟灰在半空中洒下粉末,轻飘飘地散在空气中。
一截烟蒂落在了地上,紧接着被他碾灭。
他站在窗边许久等味道散了才走到病床边取下外套,突然很想见一见岑越辞。
他到的时候岑越辞才检查完,脱力一般靠着轮椅。
贺行舟上次见面后,屡次在叶戈手中碰壁,没有岑越辞开口,除了关涵所有人都无法进去。
也许是这次检查情况不错,关涵脸上罕见有了笑意,他带着医疗团队离开时破例没开口让贺行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