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着实不敢去想她。
仿佛一触及回忆里的笑容,心口便会裂一条fèng,流尽了血,干涸地疼痛着。
她和淳于望,我这一生……
也许再不能见面了吧?
不见面更好,想着都这样难受,若是亲眼见了,却再不能相认,对着她那双大惑不解的无辜大眼,又该有多痛楚?
沈小枫悄悄跟我出来,一路擦着眼睛。
她扶我坐到一旁山石上,哽咽道:“二公子总是这样,可怎生是好?”
我垂头道:“没有办法的,心病还须心药医。”
沈小枫道:“人都死了,我到哪里去寻心药?”
我慢慢回身睨着这个容色出众的俏佳人,说道:“死者已矣,再不可追。但毕竟还有活着的。”
沈小枫似懂非懂,茫然地张着嘴。
我轻笑道:“别给我装糊涂。他的心思,我都看得出,难道你看不出?如果这些日子照顾他的不是你,只怕他根本醒不过来。小枫,重新给他一个家吧!如果有妻儿,心中有了希望,自然会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