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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永或柳子晖心有顾忌,应是怕人抓住把柄,再也没在狱中出现过。

桂姑打探到消息,芮帝依然病卧在c黄,太子、太子妃终日侍病于武英殿。

司徒凌还是没有消息,仿佛并未回京。

秦家待仆被监押于秦家,无法与外界联系;秦家家人却还扣押于刑部大牢。

听说秦彻、秦谨伤势已无大恙,桂姑又寻机亲去二嫂那里诊了脉,道是胎气还稳,我便暂时舒了口气,一颗心却还是捏在手里,悬得高高的,没有着落的地方。

目前太平静了,平静得让我害怕。

我已经嗅到了大风暴即将来临时的恐怖和沉闷。

我完全无法料定,在未来那场风暴里,秦家、太子和司徒凌将各自扮演怎样的角色,遭遇怎样的命运。

秦家固然随时可能面临灭顶之灾,太子和司徒凌一样摇摇晃晃,谁也说不准,波诡云谲间,一个大浪过来,会不会连他们中间的谁也打得舟倾人亡。

十七年前,当人人都在猜皇位必由夏王可祈阳王继承时,他们偏偏一死一残,出乎意料地让锦王顺利登基为帝。

如今,太子名正言顺却无实权;司徒凌算是外系旁支却掌握着大芮最多的兵马;端木氏未必不念着他们那被覆灭了的西凉国,纵有心扶太子,日后也决计不会交出军政大权;何况芮帝司徒焕还有两个弟弟在世,四皇子司徒建虽然痴傻,到底也是皇帝嫡亲的儿子……

柔然蠢蠢欲动,芮帝重病之余,谁都不敢试图调遣兵马去接手北方边境的秦家军,想来那十五万虎狼之师依然是铁板一块,岿然立于风雨之中。

只是他们既无法与我联系,必定群龙无首,便是听说秦家出事,一般地不恨轻举妄动。

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