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也给司徒凌看到,一怒将它撕了?
可这会儿,连碎纸片都没有找到……
第二日,南安侯府派人送来一封密缄的信函,拆开看时,里面是十七年前父亲和夏王亲笔签过姓名的婚书和我的庚帖,除此别无一字。
而我不但需退还婚书和庚帖,还得将当年的聘礼一并找出退回去。
我又哪里知道当初他们家下了哪些聘礼?
连婚书都是秦彻收着。
问秦彻时,却说婚书和礼单不知搁在哪个箱子里,得等闲了才有空细细去翻找。
惊尘梦,苌弘化碧时(四)
他近日一直在预备我成亲之事,如果既然取消了,又怎会不得闲?
我明知他对于我退亲之事极为不满,也只得由他。
想着之前南安侯府兴师动众地预备着婚礼,我心中极是不安,特特又叫人去打听司徒凌的情形。懒
他在退还婚书后便入宫面圣,应是禀明了此事,然后便带人出了城。
竟说是近月芮、梁边境不宁,柔然又屡来骚扰,他无心家事,自请圣旨巡视边防去了。
他去的是芮梁边境。
或许我该也回秦家军军营,先行cao演兵马,以备柔然再次大举进兵。
如此一南一北,两人隔得远了,也许更容易冷静下来,也盼他尽快遇到一个与他两情相悦的女子。
这日正在思量着要不要去请旨时,那厢宫里传出皇帝宣召,道是秦德妃病危,已在旦夕之间,让我速去见上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