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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知他们隔阂已久,忙道:“走了这么久,着实又饿又累。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罢!”

司徒凌道:“已经备下筵席为你们接风。只是此地不比京城,饮食甚是粗陋,恐怕委屈太子殿下了!”

司徒永脸色微变,待要说话时,我忙笑道:“凌,永也不是那样挑剔的人?那年我们三个在深山里迷了路,四天四夜间吃了多少的苦,何尝听永抱怨过一句?”

世路长,阳关叠离声(四)

司徒永眸光一闪,立时闭了嘴,低头去牵相思,说道:“相思,饿了?咱们先去吃饭!”

司徒凌皱了皱眉,竟也没有再说什么。

看来,那年的事,他们到底都还铭记于心。

那年我们都还年少,连司徒凌也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行事都还任性。偶尔冒撞走入深山,不但迷了路,还遇上了狼群。

司徒凌年纪稍大,拼了性命保护我们两个先逃远了,才遍体鳞伤地冲出狼群。

给司徒凌清洗伤口时,十岁的司徒永因那狰狞的伤口难过得哭了,他却把我们两个抱住,说道:“晚晚,永弟,我是你们的师兄,保护你们份所应当。”

后来,司徒凌因伤口溃疡,一直高烧不醒,我和司徒永轮着照顾他,轮着出去打些野物回来充饥。司徒永出去拾柴时看到崖边有大丛治伤的糙药,便攀了上去采药,下崖时因气力用尽连着摔落几次,鼻青脸肿一瘸一瘸地抱了药回来,熬了汤竟不舍得自己喝一口。

因为三人都受伤不轻,给师父们找回去后各自休养了好些日子才恢复过来。

那是唯一一次我们闯了祸却没给师父们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