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师父手中尚持着他的酒盅。他将盅里美酒一饮而尽,无奈叹息。
我看着眼一片废墟,已禁不住有些唏嘘,“哎,我们的洞房……景予,我们的洞房没了!”
景予已将得失屏持在手中将我护住,清清淡淡道:“没事,呆会拆了那条龙的骨架咱们另搭个洞房!”
而凤雪已在叫道:“敖大哥,景予虽不小心覆了你的晶月宫,可如今他们的房子也被你毁啦,算扯平了行不?别打啦!”
来的人居然是上回被东华帝君惊走的梨渊婆婆和敖欢。
他们旁边,站着个黑袍的仙尊,观其云气,应该是修为极高的地仙。
他的衣饰本来该是极华丽的,可惜又脏又破,且沾着许多血渍,瞧来竟像是刚从一场大战中逃脱。
这人我没见过,但他身边的年轻剑仙我却认识。对于他胯下那白身犬首、马尾彘鬛的座骑,白狼更是印象深刻,张口便叫起来:“宁丰和他那头不会说话的破神兽!”
这个“破”字用得极妙。
宁丰固然形容狼狈,不但衣衫污损,半边脸肿着,仿佛还缺了颗牙,以往的潇洒之姿便给摧折得七七八八;他那头叫作独豫的上古神兽,臀部有个窟窿,头部有个窟窿,本就生得怪异,如今看着果然又破又丑。
景予盯着那宁丰好生看了两眼,低声向我道:“菱角儿,你前儿想嫁的,就是这货色?”
我不觉翻了个白眼。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想着这个,不如改姓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