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景予……”
我颤抖着低喊,只觉身子快活得像要飘起来。
然后……
没有然后了。
我看到了半青半黄的荷叶飘在衾被间落叶般颤抖,景予黑眸一阵收缩,面庞上的红晕迅速褪去,静默地盯着我。
许久,他轻轻一笑,“菱角儿,我们睡吧。”
他低头亲了亲那荷叶,小心地卧下,为那残荷破藕盖上了轻软和暖的衾被,放下了玲珑金钩勾住的绣帐。
“菱角儿,好梦!”
他温柔地说着,为那堆残荷掖紧被角。
被是百子被,绣满了嬉闹着的可爱孩童,喻指儿孙满堂;帐是鸳鸯帐,成双结对的鸳鸯交颈而卧,安谧祥和,喻指夫妻和合。
红烛喜气洋洋地在满是赤金囍字的新房跳跃燃烧着,再照不出那荷叶无声飘落的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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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时,阳光已至窗口飘入。
暖洋洋,又懒洋洋。
轻轻舒展了下身子,便觉一道温暖气流无声袭至,正是昆仑的固本归元心法。
荷叶沉了沉,眼前已是一亮,却已恢复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