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我和景予,只有那么二百年的缘份,临到快死时,想再听那呆子说两句好听的话都听不着……
好吧,我这一生便算是做了一场美梦。
那梦不长不短,刚好两百年。
梦破的那一刻,我已不复存在。
后来的生或死,再见或不见,都不过是梦外的一点残影罢了。
如今,那残影也碎了。
于是,我也算是幸福的吧?
------------------------------------------------
后来也不知是晕倒还是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明,而我正身处在一座光秃秃的高山之上。
我卧在一堆松软的枯糙上,盖着件白狼穿过的外袍,白狼垂头丧气趴在我身边,看着有几分沮丧。
“大白。”
我唤了一声,便注意到自己手指虽然还是枯干,却似乎比原来多了些微生机。
与此相应的,是本已枯竭的体内又有些微灵力流转。
白狼站起身,抖了抖毛,咬住外袍的边角往我身上盖了盖,踌躇片刻说道:“姑娘,咱走得久了些,先歇息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