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禁不住去揉自己的耳朵,“你……你原来打算说的,就是这个?”
“不然,你以为我想说什么?”
我已气得无话可说,“无所谓。我也想告诉你,弄丢我的玉坠和弄丢我的命比起来,没什么大不了。我大人大量,不会和你计较。”“……”
我第一次发现,我和景予在一起,也有相对无言的时候。
我很想再扯一道藤萝,挡在我和他之间,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却连扯个藤萝都觉得无力,只是靠在藤墙上,呆呆地瞪着绿萝间颤巍巍的一朵两朵花儿,眼底阵阵地干涸,连心底也阵阵地干涸。
而他也似心事重重,默然坐在藤屋的另一边,扶着额不知在想什么。
眼睛瞪得久了,也便越发地累了。
明明外面的怨魂正发出危险可怕的嘶喊,明明眼前有个居心叵测的景予,我居然也能倚着藤萝睡了过去。
朦胧里又似回到多少年前,多少个夜晚,师兄妹们围着火堆说笑。原微谈吐风流,景予静默含情,有时侧过头来,和我说一两句话,有时添一把柴,有时递几串ròu。
火烤得我很暖和,景予还将他外衣被我身上,真是多事……
我在微嗔的喜悦中醒来,周身居然还是暖洋洋的,便满足地叹一口气,弯着唇角睁开眼。
前方的藤萝似隔了层雾气般迷蒙,再一眨眼,才看清我正被围于一团银光之中,蕴着仙家修为的温暖气流缓缓萦绕,却比火堆更让人温暖恬适。
原远远坐在我对面的景予,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身侧。